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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珩今日被阿琅敲诈,那自然是乐意之至。
要不是不合规矩,他都想将人带回王府去,自己动手弄一桌吃食。
可惜,两人还没走出七皇子府,就碰上了燕七等几个公子哥,就连上次在宫里给阿琅难堪的那位淳安公主府的赵鸣也在。
阿琅一身男装打扮,燕七一下没认出来,他勾在萧珩的肩膀上,
“珩哥,你怎么也这么早出来?不吃喜宴了?”
“哎,我和你说,我今樱花国想来看看那上京双殊之一的新娘。”
燕七一脸晦气,“这些人都怎么想的,什么上京双姝,不过就那样。”
“要我说,靖安侯府那个假千金,确实不如真千金……同样是千金,怎么十几年在上京也没哄得陛下封她做郡主……”
阿琅,……
她默默退了一步,把萧珩身边的位置都留给燕七,想要装着什么都没听到,走开……
赵鸣对于那日在宫里的遭遇记忆很深刻,他一眼就认出了阿琅。
听见燕七说婉妤比不上阿琅,顿时有些不服气,一点也不懂阿琅的心,下一刻就在那叫道,
“六姑娘,不,雅和郡主,不知能否告诉我等,你是如何哄得陛下封你做郡主的?”
“让我等知道知道,开开眼界。”
阿琅:“……”
我知,你死期将至!
边上正和萧珩喋喋不休的燕七瞪了下赵鸣,又扭头去瞪萧珩。
“珩哥,你为何同她在一处?她怎么能和你在一处?”
萧珩对于燕七的质问视若罔闻,
“她不同我在一处,难道要和你在一处吗?你这是又要去哪里招猫逗狗的?”
燕七吓的连连后退,他刚刚说的都被这位姑娘听到了?
他没说什么不好听的话吧?
燕七仔细回想自己刚刚说的话,想着又瞪了眼赵鸣,恨得牙痒痒,这小子认出人来都不说一声。
害他出这样的丑。
只能说燕七不懂赵鸣的心,这位公主之子可是喜欢婉妤很多年了。
今日心上人出嫁,心中正是烦闷,见着阿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。
若不是这个臭丫头回来,婉妤也不会被揭穿身份,还是好好的侯府嫡女。
燕七向来毒舌,一出口准没好话,他还想借着燕七的嘴埋汰一下阿琅,又怎么会提醒他呢?
阿琅看着面前一脸看戏的赵鸣,眉梢微挑。
她以为她的身份,惹来的只是京中那些贵女们的侧目,没想到,这些少年郎也看不惯她?
因为她得了帝后的青眼相加,所以为自家姐妹抱不平?
可真有意思。
“怎么,姑娘使的手段太下作,所以不好意思说么?”赵鸣狠狠地剐了阿琅一眼。
“阿鸣,你胡说什么?你这样说把帝后至于何处?”燕七原本觉得自己说的也没什么。
可被赵鸣这样一曲解,顿时觉得自己不该那样说阿琅。
京中这样多的姑娘,帝后能够对这位六姑娘另眼相看,必然是有她过人之处的。
萧珩抬眸冷淡地看着赵鸣,不急不缓地开了口,
“赵鸣,公主府什么时候穷成牙粉都没钱买了?”
“甲一,回府后让人送一百斤牙粉到公主府去,和淳安姑姑说一声,千万别不好意思,牙粉管够。”
赵鸣脸色变了变。
言下之意就是说他嘴太臭了,让他好好洗洗!
燕七不由倒吸了一口气,自觉地往后躲了躲。
别人都说他嘴毒,不饶人,那是他们不知道,珩哥才是个中好手啊!
燕七笑着说,“阿鸣,你也不用生气,我想让珩哥送我点东西,都想不到呢。”
赵鸣牙酸眼红,脊背挺得直直的,道,“难道我说错了么?你看看她身上穿着,可是女人该做的事?”
“你这般举动,难道不是给靖安侯抹黑?哪里值得陛下封你为郡主?”
阿琅站在那里,都说男人的嘴,骗人的鬼,相信男人的话,比母猪上树还要难。
往往,这些男人的嘴,可比他们口中所谓的‘女人’更碎,更毒,更狠。
阿琅深吸一口气,若是手中有一块板砖,她应该砸了过去吧。
身边有个丫鬟端着托盘路过,上头是一个小银壶,绑着红绸带,边上两个小杯盏。
她随手拎起那上面的小银壶,冲着赵鸣的脸泼了下去,而后把空了的银壶往地上一扔,露出个冷笑。
银壶里装着酒,泼出来后,四周溢出一股酒香。
“你做什么?”赵鸣捂着脸跳脚。
燕七怔怔地站在那里,被阿琅生人勿进的气势镇住了。
阿琅拍了拍手,冷声道,
“见你好不容易灌了满脑子的水,怕你这会说干了,给你补一补。”
赵鸣摸了摸脸,酒液入眼,刺得